初岛

“请来爱我”

「星陈」有罪释放.


*星sir的生日祝贺🎊

*警匪paro,有一点原梗,鬼姐过度流氓。

*后续小车今夜月色

 

1.

      鬼姐最近很愁怎么和别人打好交道,愁到白天黑夜地睡不着。

      她手下很多小弟,最不缺的是殷勤的狗腿子。狗腿子们做知心的妇女之友绰绰有余,酒后壮胆子去问,阿姐你想同边个交朋友哇,我替你搞掂!

      星熊欣喜若狂:“你有泡过阿Sir?”

 


2.

      嘁。

      好没用一群人。

      星熊点一根烟,呼吸间都是寂寞。

      十个月前她进过一次局子,心甘情愿的。原本能逃,但瞥见警署新来的警员,真系生得好靓喔,靓到星熊走在最前望一眼就穿越时空,莫名其妙就落在最后,笑嘻嘻地被陈Sir逮了正着。

      陈Sir看她的眼神又怜又爱,以为自己逮了个傻子。

      星熊不管这些,她只是自顾自地迷上陈。

      陈新入警署,健身未见成效,身上肉都是软乎的,下手能掐出水的那种软乎。陈Sir追人太急,扎进去的衬衣松松地从腰带里脱出来,露出一小截细细软软的腰,星熊就被这一抹白三魂勾去了七魄,浑身都热起来。落到陈手里后,她有机会近身看她心口处的汗湿的一小片白衬衫,底下肌肤线条流畅,若隐若现,可怜被制服衣带捆得严实。

      星熊羡妒那几条带子,下定决心有朝一日让它们另有用武之地。

      陈下手大胆,把星熊直接拷回了队里,队里另一个警花妹妹脸都吓白了,说你居然拷了她?

      陈莫名其妙:“我怎么就不能拷她?”

      星熊也莫名其妙:“她怎么就不能拷我???”

      警花妹妹凑到陈Sir耳边不知道在说什么,星熊那个着急啊,心说他妈的你别给这宝贝儿枕头风吹着吹着就把人给吹走了,老子自愿入狱积极认错并且绝不悔改,努力迎接下一次被陈Sir拷进局里的机会。

      陈一边听一边点头:“说完了?”

      警花妹妹也点一点头。陈叹一口气,手里转着一串钥匙,就向乖乖坐在旁边的星熊走过来。星熊满脸写着拒绝,但陈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然后从星熊的右肩探下身去,“咔嚓”一声将第二副手铐给锁上。

      “危险分子。这幅闲着也是闲着,给你戴着玩玩,省得跑了。”

      星熊终于近距离看到陈那一小块罪魁祸首似的腰,满足得很,与此同时在思考警署的床够不够大,够不够软和,不够也好,陈最好早上起来腰上腿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好看。

      但眼下星熊只是深深地呼吸一口,轻声笑了:


      “陈——晖——洁,你好香啊~”

 


3.

      因那一句嘴欠,星熊多赚了陈一记下勾拳,胃酸都他妈差点捅出来。

      陈意识到是胸前的工牌出卖自己,她年轻没经验,从那一次之后就收起来了,所以后来行走江湖再也没人直呼其名,也没遭过那样赤.裸.下.流的调戏。陈以为是自己工作有方,其实转过身去星熊手下所有的人就挨家挨户地提点辖区所有道上混的人,不要动警署那个入职两个月,头上有犄角的漂亮小龙。

      鬼姐好中意佢啲。

      星熊看上了她,是龙门全黑道的人都知道的秘密。

      全世界仿佛只有陈不知道,她仍旧三天两头地逮星熊回去,罪名花样百出,轻则打架斗殴重则聚众赌博,前者带回局里口头教育,后者本想多拷她几天,哪知桌上筹码起手只有三十龙门币,将将够买一笼灌汤小笼包。

      陈真是没见过这么抠搜的赌博,都他妈给气笑了,敲着桌子说鬼姐,赌局上一笼包子一碗汤面这样赢来赢去的你们有意思吗?攒够两笼虾饺钱,明日不如请我吃顿早茶?

      哪成想星熊眉眼弯弯笑得开心:“好哇。”

      于是第二天真的就有人看见陈和星熊面对面坐在某茶馆二楼靠窗的位置吃早茶,桌上正中位置摆着两笼粉嫩透明的水晶虾饺,小推车上摞了一打小蒸屉,全茶馆菜单上有的吃食都在这里了。

      说来也奇怪,一回生二回熟,星熊被陈拷成了熟客,关系早就亦敌亦友。她第一次带星熊回局里的时候,同伴就警告她留个大罪名给星熊,否则放她出来就是个让人头疼的祸害,鬼姐的名声在黑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龙门混迹多年,你是头一个逮住她的人,指不定出来被报复成什么样。

      可陈初生牛犊不怕虎,从此对星熊无论拘留或释放都易如反掌,整个龙门近卫局都看呆了。好久之后星熊听说此事,轻蔑冷笑,呸,姐姐我要不是愿意受着,换个人来拷我立刻就被吊上城门陈尸他个三天三夜。

      全世界只有陈晖洁一人能拷她。

 


4.

      她俩从早茶一事后莫名其妙地和解,倒也不是说星熊再也不进局子了——人仍然犯事,但少了一些,换底下的人去送几个不痛不痒的人头,替陈Sir送送业绩,涨涨工钱,空下来的时间就常去约陈兜风或喝酒。

      她们维持这样猫捉老鼠的状态已经有一年有余,陈不再如初入警署那样青涩尖锐,一年多来星熊或亲自下场或差人外卖送的功绩已经让她连升三级,陈心中从来有数。

      作为交换,她替星熊处理过几个棘手的对手,好让星熊的位置坐得更稳一些,少些冲突流血——倒不是相互勾结,陈不做这么下作的事。

      陈并非临时起意要同星熊做这些灰色交易,只是某段时间内有个帮派太猖獗,和星熊带的人起了冲突,星熊出面解决被下了阴招,挂了些彩,事后居然坦坦荡荡地来赴陈的酒局。

      陈说,你疯了。

      从来冷静的警司头次失态,立刻去附近诊所买了碘酒纱布和医用胶带,坐下来给星熊上药。星熊猜她根本不知鬼族天生自愈能力极强,但凡伤不及骨头,随便养养就好,可星熊也不打算告诉她,她只静静地看着陈难得着急,难得失措,难得认真替她上药又包扎好伤口,甚至中意她那句“注意伤口,不要沾水”,听到耳里,满心都是溢出来的甜腻。

      “伤你的人叫什么?”

      “老陈,你不是吧?”星熊猜到她意图,懒懒地拦下,“你这样做容易被举报喔,我不想害你仕途沦陷。”

      “就凭你,还真的有些难。”

      “按我规矩来,赢了就同你说。”

      “好。”

      陈回应得爽快,招手就叫店家上了一打啤酒。七瓶过后星熊瘫倒在桌对面,摆手投降,陈心说好险,因为自己也逼近极限,星熊若晚一会求饶,恐怕先认输的是她了。

      陈很满意,吐出一个酒嗝,伸手去扯星熊的头发:

      “把那人的名字告诉我,我去处理。”

      “你这算是什么?从今往后要罩我吗?”

      “你只想带人谋生,我很清楚。我只有三条规矩:不走毒,不拐卖,不出人命。其他事情我会尽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龙门另一面我看得清楚,但插不进手,我从来没有天真到指望将龙门彻底洗白,地下这边有你守着,掀不起大风大浪,这样就好。”

      “等会,这生意怎么看都是你赚了啊?”

      陈哭笑不得:“那你要怎样?”

      星熊不意她真的允许自己提一个要求。但怎么说,她整天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和陈上.床,觊觎陈制服之下别人窥视不见的青涩肉.体,无数个梦里敞尽风流地在床上欺负陈,用手铐或制服肩带将她锁死在床头,逼最正直严肃的漂亮警司猫一样地喘息呻.吟,龙尾要缠在自己身上可怜颤抖,最好示弱,最好眼睛湿润地求饶,才不辜负她一开始就躺平任嘲地奉上双手,被她所铐。

      可当机会真的送到眼前,星熊却意识到好像有什么事情开始不对——

      比起陈的身体,她贪婪成性,更想要警司一颗炙热真心。

      所以她抬头去扯陈Sir的领带,从对方眼里看到同样暧昧的朦胧酒色,叫她勾下身来,郑重其事地吻上她的唇。

      陈大概是喝多,只是静静受着,眼里连一丝错愕都没有。

 


5.

      陈说到做到,一个礼拜后替星熊解决掉棘手的那些人,功绩簿上又添几笔,升职在即,可喜可贺。

      星熊犹如好吃懒做的公主殿下,每天在家里吃了睡睡了吃,只等捷报传来,瘫在沙发上造作鼓掌,敷衍过后继续吃零食。

      手下人很好奇,鬼姐从来是喊打喊杀的激烈性子,如今有陈Sir庇佑倒乐得清闲——不说别的,光养伤这事就稀奇得让人大跌眼镜,认识星熊不知道多少年,从来听不到鬼姐喊一声痛,更甭说待在家里养伤,说出去都没人信。

      甚至好几个对家如临大敌,笃定星熊在暗中磨刀,必定筹划了一个惊天大阴谋,于是招兵买马,日防夜防着星熊搞大事。当事人在家里听着八卦,不由得惊叹群众的智慧果然是无穷的,她屁想法都没有,就被一传十十传百地打成大反派,这他妈得找谁说理去。

      那必定得找公正无私的陈警司。

      “我被冤枉了qaq。”

      陈不知道她和哪条妖精学来的坏毛病,有事说事还学会撒娇耍赖,陈懒得理她,手头一堆事没忙完,只顾着工作。星熊其实很懂事,从不在她正常工作时间来烦她,只等她下班之后路过自家换个药,吃一顿星熊做的饭或夜宵,再回到陈自己的住处。

      谁都记得那一吻,也都不记得那一吻。

      不怪星熊懒得出去为非作歹,历史上昏君有美人在身侧就没有谁不骄奢淫逸的,况且她还没有亡国,呆在家里也耳聪目明,道上的风吹草动逃不过她的眼睛。

      ——还是有漏网之鱼的。

      譬如说陈替她将那些人一网打尽,换来的是一个三等功和一个晋级通告,这她就被瞒得滴水不漏了。

      这天恰好是小雪,入冬的季节是开始有些冷了,陈又意外地少女心性,口味偏甜,于是星熊做了一锅东国特有的寿喜烧来迎接这个冬天。两人面对面坐在被炉里,中间隔着一锅热腾腾的寿喜烧,空气里白菜和白萝卜的味道清甜地腻在一起,陈动筷子吃着吃着又放下,轻声说,以后我就不来帮你换药啦。

      星熊一愣,说为什么。

      “3区的负责人调走了,我这边刚升职,去替他的位置。”陈说,“3区在上城区……离这里好远。”

      “嗯。”星熊于是替她夹了好多块牛肉到她碗里,轻描淡写地回,“挺好啊,出人头地了。”

      “对我来说在哪里任职都一样的。”

      星熊原本听她说要调走的事是不气的,但听这句话就很不爽起来了——也不是尖锐地、如用刀割一样生疼地不爽,而是大梦一场后,得而复失的遗憾和惆怅。

      但星熊毕竟混得更久,脸上倒也看不出什么。陈要道别,她就送别,如常吃饭,夹菜时偶尔交叉碰撞,瓷质筷子叮当作响,像是扰人清梦的闹铃,听着烦躁。饭后陈替星熊换下旧纱布,颇为欣慰:

      “再换两次大约就能好了。”

      星熊不知道自己原来能受这样久的伤,她记得此处伤得不痛不痒,按常理说三天之内就能痊愈,反而有陈每天来换药,脱疤重新再长的速度尤为缓慢。

      稀奇,看来它也不舍得。

 


6.

      星熊养好那一道不值一提的伤口之后仍然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鬼姐,昼夜颠倒地出来惹事生非,重新成为这片辖区警司的头疼人物,仿佛陈从来没有来过。

      但星熊做人做事还是有些底线的,她自己从前不碰陈那三条禁令,可不保证手下人的手脚绝对干净。然而这次重出江湖之后星熊眼里就揉不下沙子,认认真真拎着小头目一个一个讲得明明白白,算是对陈有了一个交代。

      陈虽然调职离开,但也不算无情无义,星熊何等敏锐,几次兴风作浪也被警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过,不由得觉得好笑:本来自己就没有什么天大的罪名,警署非要摁头受罪她也能高举双手,坦荡喊出自己是良民。

      陈答应两件事情,一是不动她的人,二是替她处理麻烦。可她不在,警署里的人星熊倒真没一个瞧得上眼的,更放不下心让别人替她收拾人,指不定演一出无间道反咬她一口,钱没挣着还把命搭上,人间不值得。

      这还是次要,主要是她习惯了被陈那副手铐铐着,换个人来她恐怕还不能适应,怪难受的。

      下城区的人亦很快察觉到,自警署那位陈姓长官调走,鬼姐从未再在警署手上栽跟头。

      星熊一旦自己出面,说话做事就要野很多,两三月间又积累下不小麻烦,转眼已到年关,近卫局年底开始冲绩效,星熊手下的人犯点屁大的事都能被带走,于是星熊就很烦,每天要和别的帮派还有近卫局斗智斗勇,简直心力交瘁。

      几次下来她心情已经很不愉快,与人发生冲突时屡战屡伤,要不是惦记着陈说不要闹出人命,她早又收掉几个人头。

      气死了。

      星熊给陈发简讯:“你再不回来我就要搞事情了。”

      陈回得飞快:“我会逮捕你。”

      星熊放下手机,心说那你倒是来啊,晋升之后忙得连轴转,都没抽空见上一面,隔空放狠话,星熊没在怕的。

      她同陈发消息这一天,刚好近卫局也派人同她讲和,说年关将近,大家都放下心来好好过个年,顺便听说您今天生日?那么祝您生日快乐。

      星熊也很好说话,回消息说谢谢谢谢,但是不搞事情呢是不可能的,不如你去同其他几个帮派讲讲?

      对面又回:您放心,已经有人去通知过了,您这边是最后一位。听说今晚您会在市区公园集会,我们会有人过去交涉的。

      星熊心说对面是哪条老妖精在发消息,措辞一个通知一个交涉,也不知道谁能镇住其他那几个祸害,到我这里还要夹起尾巴做人,有点意思。

 


07.

      晚七点市区中央公园,星熊总算知道谁能镇住那些个祸害了。

      除腰后多一柄红鞘长刀,陈一点变化都没有,同几个月前走的时候一样。星熊不给她面子,由着手下人起哄,陈叹一口气。

      “你这就有点不讲道理了吧。”

      “你在我的地盘上,要我和你讲道理?”

      陈很和气,但斩钉截铁:“不该么?”

      “那就按规矩来。”

      “……可以。”

      陈从来不怕她的威胁。

      星熊同她将脚边一箱啤酒都清空,很快又开到第二箱。陈很淡定地跟她的速度对瓶吹,星熊饮着啤酒,在小弟的起哄声中意识到陈的确变了很多,至少现在能跟她到第十六瓶——

      个屁啊!

      一点空间都不留给星熊暗自感伤,陈说倒就倒,又撑着酒瓶站起来,两颊到颈间一片连绵的绯红,吐息都可怜:

      “等会,中场休息……我还能喝。”

      能喝,你能喝个屁。

      星熊招一招手让众人收拾收拾东西散了,随手抄了一瓶新啤酒撬开瓶盖,跟上陈Sir摇摇晃晃的步子,一直走到公园深处,看陈终于停下,扶着树休息。

      陈喝了太多酒,一丝不苟的着装又有些凌乱了。星熊远远看着,自顾自地替陈的着装偷工减料,直到与她梦里的旖旎如出一辙——陈要虚弱倒下,星熊却已经伸手扶她,一手揽住她纤细腰肢,似有似无摩挲那一块袒露的肌肤,说起来也算是一见钟情的源泉,直到现在才得以亲近,可真够年代久远的。

      “哎……还说要逮捕我……就这样?”

      “我从来对你网开一面。”陈说,“只是你一直不想要我对你法外开恩。”

      “那你还知不知道别的秘密?。”

      “比如你不会醉酒吗……我很早就知道。”陈嘲讽地笑了,“你欺瞒长官,我有权逮捕你了。”

      星熊凝望她眼睛,似乎等这句话已经好久。

      于是一个吻落下,再接二连三,数不清了。

      夜色从来是犯.罪温床,说不清楚谁更主动,或许都有,或许都是微醺。陈先凑过来索吻,最后却先推开星熊告饶,星熊如愿以偿看到警司认输,食髓知味,愈发意识到自己的贪婪:

      “……我可以犯更多罪。”

      “……好啊。”

      陈轻声笑了。

      “先说好……无论你犯什么罪,我一律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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